“怎么样?胃管插不进,不配合,神志不是很清醒。”
再次见到查琼芳医生,她正要开始忙碌的一天。护士一见到查医生,就来求助。感染病房里住着的这位89岁的老先生,新冠阳性后,出现了肺炎、房颤等症状,再加上本来就有糖尿病和高血压等基础疾病,一直是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,可老人家情绪不太稳定,难以配合治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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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也没吃,水都不喝,他嘴不张开,药也没吃。我们看一看,看一看好不好?”
有些不太清醒的老人,甚至还有想攻击护理人员的举动。但査医生依然耐心地安抚着老人家,她知道,老先生是在牵挂家里的老爱人。
“爷爷你听听话,阿婆在家等你呀,不是说不要你,在家等你呀。她好了先回。听到没?她没有把你丢下。”
确认病人状况,确定治疗方案,查琼芳医生马不停蹄。这个刚开出不久的感染病房,29张床位已经满员,收治的都是像陆老先生这样,高龄有基础疾病的新冠患者。
“深呼吸,不要拼命想吐,到时候一恶心,心跳又要上去了。”
“咳得还是蛮厉害的。对,气急。”
这两周以来,仁济医院迎来了急诊高峰,每天接诊上百辆120救护车,而医护人员不时因病减员,人手严重不足。还没被感染时,查医生几乎把自己用到了极致,不仅要职守呼吸科,还要在东院和南院的门急诊间来回支援。
查琼芳说:“我们第一周的时候我们自己科感染的人数大概是25%左右,但是到第二周(感染)人数就明显上去了,现在的话基本上只要恢复得还可以了都来上班了。”
事实上,作为一名呼吸科医生,3年来,查琼芳始终在直面新冠的第一线战斗着。2020年,她是上海首批驰援武汉的医生之一,在金银谭重症病房奋战了整整68天,留下了67篇援鄂日记。
今年3月下旬开始,她又随仁济医疗队入驻世博方舱,负责其中的2600多张床位。随后的3个月里,她辗转多个方舱,始终在抗疫一线。当时查琼芳曾说:“从来没有经历过。以前的方舱我们在武汉的时候,边上就是武汉客厅,它也就是1000张床位左右。我们知道一家医院它的核定床位数可能也就1000个左右,但是今天我们一个晚上可能就会收很多很多的病人,是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。”
而到了年末,这一波新的疫情让她又开启了极限状态,工作电话,一天到晚不停。
“喂,你好!喂,你找我什么事?”
感染病房里,聚集了来自各个科室的增援,不少人和查琼芳一样,觉得康复得差不多了,就赶来支援一线。
“你们内分泌的这类药应该熟的呀!”
查琼芳对看看新闻Knews记者说:“似乎全上海人民都在看一个病,所有的医生都在看一个病,就是新冠肺炎。除了呼吸科的医生在看,其他科的医生也都在看。本身如果按照呼吸科这点人手肯定是不够的,所以大家的压力都是比较大的。”
好在,尽管眼下接诊量仍处于高位,但每天总能听到患者们,积极汇报着病情好转的消息。
“要紧吗?放心好了,进来了以后你就放宽心。”
“查医生,我这两天咳的痰不黄了。我的胃口比来的时候要好多了。”
新的一年已经到来,查琼芳说,作为一名白衣战士,他们会竭尽所能扛住,期待着大家很快都能回归如常的生活。
查琼芳如是说:“这一轮(疫情)过去,大家的生活应该会越来越好的。以前耽搁的一些事情,你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精力去做了。最好的就是能够少戴口罩,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期望。”
(看看新闻Knews记者:吴骥)